众人愕然,不禁纷纷转头。
天香阁门外,进来一风尘仆仆的大汉,面目朴实,眼露激愤。
正是那严峻实!
香不归的死对头,被他戴了绿帽的老实汉!
台上,香洗海正欲下台,见严峻实如此闹场,怫然不悦道:
“峻实,你先进去!”
“你俩的事,咱们关起门来再说!”
香不归站在教主后面,有恃无恐,心里微微冷笑。
你如此不给我面子,也就罢了,今日你闹的越大,教主的面子就丢的越大!
你就使劲地闹吧!
严峻实走到大厅中央,指着刚刚下台的香不归说道:
“教主,此事是我和香不归两人之间的事,我只找他!”
“放肆!”
香洗海终于发怒,“你们都是教中多年的长老,这么多朋友面前,又当着我的面,如此吵闹是想干嘛?”
“眼里没有我这个教主吗?”
“你也当我死了吗?”
严峻实不禁踌躇,他好不容易知道教主复出,心想香不归肯定得回归总坛,正是找他报仇的好机会。
怕就怕,教主不让他寻仇!
他本想躲着教主,找到香不归落单的时候,谁想这香不归到了总坛,就和教主形影不离,一路来到这赤川镇。
今日再不动手,说不定,香不归又不知溜到哪儿去了!
他不愿再等待下去!
只是,如此一来,就等于扫了教主的面子,他和拜香教,也就绝了情分,散了因缘!
罢罢罢!夺妻之恨,不共戴天,天下何其之大,何必窝在这东海,这拜香教之中。
他下定决心,瞅准机会,从门外大步进来。
只是香洗海如此重话,似乎有阻止他之意。
严峻实可不想未报大仇,先和教主翻脸。
这香教主仙法深奥,一身拜香功极不可测,与他动手,没有胜算!
许青在一旁瞧热闹,他刚才不认识那香不归,只当是拜香教普通长老,后来经柳如晦提示,才知那须发花白的老头,竟然是勾引严峻实老婆的奸夫!
奇了怪了,这世上的女子,莫非都瞎了眼?
还是,东海此地的审美,跟他有极大差异?
他故意问那柳如晦,“柳姑娘,你观那香不归长老,是否有仙风道骨、飘然出尘之意?”
柳如晦白了他一眼,还没说话,旁边的简安彤扑哧一笑。
她刚才一直不说话,只为观察许青和如晦姐姐的对话反应。
听到许青似是调戏如晦姐姐的话语,才忍俊不住,笑出声来。
这许青可真逗,真好玩!
真以为如晦姐姐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啊!
柳如晦淡然道:“香不归久逐女儿香,臭不可闻,又谈何仙风,论何道骨!”
许青摇摇头,世间女子众多,不可一概而论!
说不定真有那痴呆文妇,将香不归当做得道的高人、一起超脱凡俗的有缘人呢!
后来香洗海一声大喝,将严峻实止住,许青搔搔头,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啊!
到底打不打呢?
“你也当我死了吗?”
香洗海将严峻实喝住,见他举棋不定,便缓下神色,正欲再开口让他退下,台下一声嗤笑——
“现在没死,等下也可以死!”
“香洗海,你我的事未了,你还有闲心管别人的桃花!”
坐在许青席上的胡须大汉忽然站起,朝台上的香洗海悠悠然嘲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