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方向，孔慈音去了趟刘叔的店里，在路上，她接到了沈皓烨的电话。
“你不在家？”
孔慈音嗯了一声，“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察觉她态度冷淡，沈皓烨笑了笑，解释了一句。
“还在生气？那天我喝多了……”
“沈皓烨，我没有生气。”孔慈音直接打断他。
“好好好，你没有生气。”沈皓烨声音变得更加愉悦了，在他看来，孔慈音就是在气那天他酒后口不择言的话。
孔慈音没有吭声，准备挂断电话。
沈皓烨又说道：“你现在在哪？我去找你，怡瑞珠宝有个商会晚宴……”
“没时间。”她拒绝得干脆利落。
沈皓烨声音沉了沉，他有点生气了，态度冷淡了许多。
“孔慈音，你现在是我女朋友！”
孔慈音轻笑一声：“很快就不是了。”
沈皓烨没明白，追问了两句，孔慈音却挂断了他的电话。
孔慈音到店里的时候，刘无恙正在招呼客人，刘叔带着她来到休息区。
两人随意聊着天，孔慈音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打量刘无恙。
刘无恙目测有一米八左右，虽然面冷，但眼神却有温度，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笑意。
“刘叔，小刘是什么时候来店里的，做了多久？”
刘叔喝了口茶回忆道：“他好像是一年前来的，那时他还没有毕业，只是做兼职，后来毕业就一直留在店里……”
“他学的什么？哪个学校的？”
刘叔记得不太清楚，迟疑道：“好像是个师范学校，应该就在附近……”
“师范？”这附近就只有一个师范学院，孔慈音路过几次，是个名牌大学。
既然是师范毕业，不管找什么工作按理来说也比在珠宝店销售珠宝要强吧？
孔慈音提出疑问，刘叔说了一件事。
“去年他刚毕业的时候他找我预支了一笔钱，数目不小，他那时候还是个兼职生，飘忽不定，本来不应该预支的，想到他平时上班的样子和态度，我就同意了，所以后来他毕业就留在店里……”
孔慈音点点头，“还债的话，那就说得过去。”
“不。”刘叔端起杯子又喝了口茶，“他早就还清了，他能力口才不错，每月业绩几乎都翻倍。快毕业的那会儿，债还差点，他说要留在店里，我没同意，我说你一个名牌大学生应该去外面见见世面，或者考研，出国都行，钱的话不急……”
“……他那时听见我的话一下红了眼，说他一定要留在店里，我也就随他了……”
正说着，刘无恙招呼完客人，见刘叔朝他挥手，便来到两人面前。
“小刘，坐吧。”
刘无恙慢慢坐在两人对面，有些疑惑。
“刘叔，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刘叔组织了下语音，“还记得昨天我问你的话吗？”
刘无恙一下变得很沉默，“刘叔，你还想问什么？”
孔慈音见他神情抗拒，直接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他面前。
仅仅开头三个字就让刘无恙变了脸。
他红着眼一把将资料拽成一团，声音嘶哑道：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孔慈音声音清冷，“你看完。”
十秒钟后，刘无恙才重新翻开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