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一变，他立刻追了上去。
——
二楼安静的阳台，一道门隔绝里晚宴现场的热闹。
阳台连接着外面的走廊，除了偶尔会有一两个服务人员路过之外，就没有其他人了。
战墨沉转过身，看着跟上来的苏落雪，“你怎么确定姜沉没死？”
当年警车坠落悬崖，五六十米高的距离，汽车掉落之后，当场爆炸，熊熊大火顷刻间就将车子吞没了。
更何况，当时姜沉似乎还跟一个警察拷在一起。
他就算身手再好，能够逃出生天的机会也几近为零。
苏落雪抿唇，“也许说出来你们不信，觉得我可能只是产生幻觉了。但，只有我自己才清楚，那不是幻觉。我确信，他回来了。虽然我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全脸，但是那双眼睛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认错。”
姜沉的眼睛是很漂亮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。
当初苏落雪就是看到这双眼睛的第一眼之后，就沦陷了。
所有人都以为当初是姜沉不择手段得到她的。
可只有她自己才清楚，为了得到那个男人，她筹谋了整整两年。
为了能够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，她准备了整整两年。
后来，她成功了。
当男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，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她在他身边，乖巧听话，温顺的就好像根本没有脾气。
姜沉第一次吻她的时候，她兴奋的差点当场心梗。
要不是姜沉给她渡气，她只怕会直接晕死过去。
自那之后，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。
永远站在他身后，生怕他有一点点不高兴。
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，黑长直，小白裙，素面朝天。
所以到后来，为了讨他的喜欢，她一直保持着这种清纯的风格。
她严格控制饮食，生怕自己身上多一点赘肉。
她竭尽全力的护肤，做各种保养，就为了让自己完美的出现他跟前，没有一丝的瑕疵。
但凡姜沉看她的时候眼神顿了一下，她就开始自我怀疑，是不是脸色不好看了，是不是腰上赘肉多了……
她的生命力，除了姜沉之外，就再也没有其他了。
那个时候，别说方烈了，她甚至连跟了姜沉五年的助理长什么样子，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。
姜沉就是她的神，是她生命力的光，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。
战墨沉皱眉，看着苏落雪一副陷入回忆无法自拔的样子，“这只是你的臆想而已。”
苏落雪立刻反驳道，“可万一是真的呢？战总，就是那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，我也恳求您能够试着寻找一下蛛丝马迹。不是为我，是为赵阿姨，是为姜乔。若是姜沉当真还在人世，一切会不一样的。”
战墨沉没有说话。
但是冰冷的眸子里，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。
苏落雪的那一句“不是为我，是为了赵阿姨，为了姜乔”动摇了他。
姜沉是姜乔这几年最大的心病。
因为姜沉的死，姜乔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坚硬的壳里面。
若，姜沉真的还活着，或许姜乔愿意打开心扉，变成三年前的那个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