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好坐在一旁，阴沉着脸等着两人聊完。
时间已经不早了，虞清舒和明霄确实也没聊什么。
明霄说自己在医院还有工作，先一步离开，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江闻璟和虞清舒。
“那个小医生有什么好的。”
“又白又瘦，像只瘟鸡。”
明霄离开之后，江闻璟才开口，字里行间都是对这个男人的不满。
“你别乱说话。”
“还有，你什么时候走？”
虞清舒依旧没什么好脾气。
也难怪，江闻璟刚才这样，要不是明霄不计较，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。
“阿清，对不起。”
“我刚才太激动了，所以”
江闻璟难得一见的主动道歉。
他一向是个骄傲自负的人，肯低头认错的时候并不多。
对之前的虞清舒是有用的吧。
但现在，她也只能是笑笑。
“江闻璟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这五年的婚姻，我眼看着你对我的爱一点点冷却下来。”
“现在又回来和我纠缠不清。”
“你让我怎么办！”
虞清舒心里的感情压抑了太久了。
她每次看见江闻璟，心里都会没由来的疼。
江闻璟一次次的为了她受伤，就让她更加迷茫。
她的心是肉做的，怎么可能会不动容。
但越是动容，越是犹豫，那一幕幕过去的回忆，就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重现。
一遍一遍的凌迟她的心。
“阿清，你回来吧。”
“回到我身边来，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“我妈和我妹妹那边我会警告他们的。”
“不会有人再来伤害你了。”
江闻璟看着虞清舒不停的哽咽，心里也跟着发紧。
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扼住喉咙，呼吸困难。
几乎是本能的，他伸开双臂，将面前的女人抱得很紧。
温热，颤抖的身体，是那样让人心焦。
“阿清，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？”
他小心翼翼的，生怕刺激到怀中的女人。
“江闻璟，你别开玩笑了。”
“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？”
她用手指擦掉眼角的泪水，然后轻声抬起头。
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对上江闻璟的目光。
时间仿佛静止，他在眼底甚至看到了一潭泉水。
毫无波动的，死掉的泉水。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，我可以重新追求你。”
“直到你同意为止。”
“重新开始好吗？阿清。”
他的话落在夜幕里。
“算了吧。”
“我一个人挺好的。”
“等到什么时候，那个孩子原谅我了，再说吧。”
虞清舒低着头，看不见脸上的表情。
但江闻璟总觉得，她此刻似乎一碰就会碎了。
虞清舒没办法原谅江闻璟。
更没办法原谅当初的自己。
要是怎么样就好了，这种话，在虞清舒面前实在太苍白了。
江闻璟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。
眼前的女人已经将自己封进了一个幽暗狭小的房间里。
她那副坚毅的外壳，将她牢牢的包裹着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江闻璟伸手摸了摸虞清舒的头。
然后转身离开。